沈瑾白实在是不会安慰人,可她知道,面对此情此景,她还是需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这小姑娘的。
可她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正搜肠刮肚想要开口的时候,却听萧非这边发出了一声嗤笑。
“怎么了?”沈瑾白不自在地问着。不知怎么,她如今一看见萧非就有些心虚,许是昨日窥探她沐浴,做了亏心事的缘故。虽是谨慎行事必须要做的,可她心里着实过意不去。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除自己以外的女子的裸体。
“沈姐姐,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萧非看起来懂事的很,“我知道,如今我已逃脱虎口,和你们在一起,很安全。”
萧非如此说着,一副善解人意乖巧懂事的模样。可沈瑾白却又不自在了:“不必唤我姐姐,还是称我为沈姑娘便好。”她说着,便转了身去,向桌边走去,借此离萧非远一点。
她向来孤僻,实在是不喜欢与人亲近,或者说,她有些畏惧与人亲近。而身后的这个小丫头,却在一天之内好几次试探着她与人接触的底线,她在这小丫头面前,看似冷漠自持,实则早就乱了阵脚。
“沈姐姐,你比我大一些,又对我这么好,我该叫你一声姐姐的。”萧非在床上坐着,望着沈瑾白的背影,说。
“不必,”沈瑾白无情拒绝,又提醒道,“萧姑娘,你也该起了,洗漱的水已经给你备好了。”
“哦,好吧,”萧非的热情还敌不过沈瑾白的孤冷,终于放弃了,“沈姑娘。”
沈瑾白就默默地坐在桌前,喝着水,望着窗外,可却时时刻刻都关注着身后萧非的响动。她听见萧非洗漱,又听见她梳头的声音,静悄悄的屋子里,梳子顺过头发的声音都那样明显。沈瑾白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小丫头正拿着梳子,坐在镜子前,认认真真地给自己编发……还是个爱美的小丫头,和沈瑾白的随意完全不同。
一阵敲门声响起:“客官,早饭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