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淡淡说道:“你还真是细心。”说罢,便直接从季陵手边拿了一个酒囊来,打开便喝了一口。
“你看,现成的酒鬼。”季陵笑道。
“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吗?”蒋沅儿坐了下来,问。
沈瑾白看向了赵金,皱了皱眉:“进展可太多了。”
“怎么?说来听听?”季陵忙兴奋地问着。
“这人叫赵金,他把什么都说了,冯府和知州的确相互勾结,他什么都说了,”沈瑾白道,“如何隐秘地受贿、如何相互勾结、还有一些案子的底细,冯府张府的结构,甚至冯府张府打手隐秘的藏匿地点和接头暗号……都说了。我审过不止一个人,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一股脑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的。”
沈瑾白说着,不安地看向了陈广峻。“说了这么多,我反而觉得假,”沈瑾白说,“所以,你们觉得呢。”
“干就对了!”季陵却先加了口,看起来十分激动,“我们把证据偷出来,证人抓起来,直接移交六扇门!”
“可能会很危险……”蒋沅儿沉思道。
“危险又如何?”季陵高声道,“闯荡江湖,还怕什么危险吗?不尽兴地行侠仗义一次,怎能对得起身上这把剑?”
蒋沅儿笑了笑,用平淡的语气轻轻说道:“我倒没那么高尚,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我惜命的很,若我见到危险就往上撞,我早就死了。”
“你呢?”沈瑾白看向了陈广峻,毕竟所有人都是被他聚起来的,“表哥,你怎么想?”
陈广峻愣了下,严肃起来,答道:“六扇门给我们的任务是抓捕玉佩的主人,不是其他。一个知州牵连甚广,上面不下令,我无权擅作主张。我得先秉明上级,再去抓人。”
他一向如此,唯命是从。
“那样就太晚了……万一玉佩就和冯府张府有关呢?”沈瑾白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