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一个弃徒啊。”季陵强调着。
他在遇见这一行人之前,还口口声声的“师父”,如今遇到了他曾经的师弟们,便改了口了。他是有意要和这些人保持距离。
孟子钟见季陵如此说法,眼眶登时红了。他叹了口气,垂首叹道:“子钟知道,韶云派伤了师兄的心。”
“不,是我罪有应得,”季陵说,“我犯下了过错,自然该我承担。”
“我们都知道那事不是师兄做的,”孟子钟急了,“师兄又何必一再把这事往自己身上揽?”
沈瑾白越听越不明白了。她被一众韶云派弟子围在跟前,心情莫名烦躁了起来,可如今这里被围了个严严实实,想离开都是个问题。再看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尴尬。
陈广峻先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道:“季兄,不如你们在此叙旧,我们就先上去了?”
“不必,”季陵连忙阻止,又对孟子钟一行人微笑着道,“如今在外边,我们还是少讨论门派之事为好。子钟,你们下山应当也是有要事在身,也不便再耽误时间了。”
说着,季陵微微一笑,一副盼着这些人赶紧离开的模样。
孟子钟似有些哽咽,又叫了一句“师兄”,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跟来的小师弟中却有人先开了口:“师兄,你从前待我们不是这样子的。就算你离开了韶云派,也到底和我们同吃同住了那许多年,怎么竟如此无情啊!”
季陵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就要从人群中离开。其他四人见状,也忙起身跟了上去。有韶云派的小师弟还想拦季陵,季陵只是笑了笑,问他:“你如今再拦我,还有什么用呢?”说罢,他便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转身就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