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冷笑一声:“沈姑娘,你也没必要如此揣测。”他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等等,”沈瑾白叫住了他,“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
季陵头也没回:“沈姑娘,我本以为你不会对他人隐私又太多兴趣的,这不是你的作风。”
“的确,我也不想探查你的私事,那与我无关,”沈瑾白说,“我只是怕你的这一桩私事会影响到我们在韶云派的方方面面,多问一句,只是为了更稳妥些。”
“那你大可放心,”季陵说,“不会有太多影响的。”
季陵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看起来,他很不愿意提起他在这里的缘由。但纵使他不说,沈瑾白也已经猜到了些。
“他之前说,他回韶云派是为了见一个人,”沈瑾白心想着,“可他一回来,却钻进了墓地……”
他要见的人,不仅是故人,还是逝者。
“季陵的事很可能和孟家有牵扯,毕竟孟子钟对他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但很明显季陵对孟子钟无意,甚至还有几分不满,同时季陵也不喜孟家在背后把持着韶云派……还是要打听一下季陵是为何被逐出了师门,还有那逝者究竟是谁。”沈瑾白想着,垂了眸,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房去了。
之后一连几日,沈瑾白都没能再见到石从风掌门。她本想着去石从风面前耍练几招,让石从风鉴一下,从而再试探一下石从风的想法。却没想到,石从风竟称了病,对沈瑾白避而不见,这一行人每日见到的最多的人,竟是严明老者,还有孟子钟。
孟子钟是除了严明之外来客房次数最多的人,而且每次一来,和众人寒暄了没两句,就会把话题扯到沈瑾白头上。沈瑾白只觉得疑惑:难道那日跟踪他一事被他发现了?
可她又觉得不可能。孟子钟的资质武艺实在是平庸,沈瑾白有足够的把握可以跟踪他而不被发现。更何况,那夜的孟子钟满心满眼地都在找师兄,哪里有心思顾及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