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家的襄宜谷,你若执意住到这里,我有什么办法?”沈瑾白看似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
萧非听了,连忙欢呼一声,几乎要跳起来了,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这可是你说的!”萧非说着,连忙招呼着冷袖去把她的铺盖放好,这小木屋里登时涌进了一大群人,忙着给萧非放置行李。
“你……”沈瑾白看着萧非,有些话想问,却始终问不出口。
萧非看见沈瑾白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也没有理她,只是装作一门心思在搬行李这件事上,不停地指挥着侍从把行李放在该放的地方,竟是一点儿都不闲着。沈瑾白见她如此,只得叹了口气,把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直到晚上,两人用了饭,沈瑾白自躲到屏风后去沐浴洗澡,萧非便坐在屏风外,一边嘴里哼着歌,一边自己和自己赶围棋玩。沈瑾白坐在浴桶中,听着外边这动静,心里纷乱不已。
她实在是担心这小魔头,可这小魔头偏偏一副铁了心要去应战的模样。怎么可能呢?她这小身板,若是动起手来,怕是连别人一掌都捱不过。
“她那些师父也是心大,竟然放心让她去。”沈瑾白心里着急,不由得骂起她几个师父来。正担心时,却忽然听见外边动静一变,歌声和棋子声停了,又有脚步声响起,很明显,是萧非的。
“你干什么?”沈瑾白一抬头,便看见萧非从屏风那边绕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还解着衣服。
“玩累了,来洗澡。”萧非说着,便把自己衣服脱了个干净,顺手搭在了屏风上。
“不能等一会儿?”沈瑾白有些不满地问。
“我衣服都脱了,”萧非有些委屈地抱住了自己,瑟瑟发抖,“如今天很冷的。”
她说着,只瞧着沈瑾白。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直观地看见全部的她。毕竟那一次,眼睛被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