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被沈瑾白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面如土色,嘴里一下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沈瑾白见了,知道这老者肯定隐瞒了什么,便又故意吓唬他,道:“我数三声,说与不说,随你;但杀与不杀,却随我。”
说着,沈瑾白便开始数:“三,二……”
“我说!我说,”那老头儿连忙喊着,又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这一天天的,怎么竟遇上邪门儿的事。”
沈瑾白听见她如此说,便把剑放了下来。只听这老者说道:“几个月前,是有这么个人常来吃酒。常来我们这里吃酒的人,都是那园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因此我们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小心侍奉着。但那年轻人却不一般,他比那园子里其他人都亲和些,好打交道,以至于我们都不确定他是不是那园子里的人。”
“那你可知,他人在哪里?”沈瑾白又问。
那老头儿摇了摇头:“谁知道呢?那年轻人也就出现了几天而已,后来便没了消息,再也没人见过他了。”
“此话属实?”沈瑾白沉着脸问。
“属实,自然属实,”那老头儿忙道,“姑娘,老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惜命的很,你的剑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哪里还敢再骗你啊!”说着,他又瞧了瞧沈瑾白握在手里的剑。
沈瑾白听了,便把剑收回剑鞘,又悠悠地问:“那你方才为何隐瞒不报?”
那老头儿听了,一时有些为难。他先看了看左右,然后才又低了头,悄声对沈瑾白道:“实不相瞒,昨日忽然传出消息,说城里有个小娘子来寻她夫婿,长相就是你们要寻的人。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正在这里议论着呢,就有人突然来此,给了我们钱财,要求我们谁都不能提这事儿,不然啊,只怕有苦头吃了。”老头儿说着,用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