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是周到。”沈瑾白说。
“那你呢,”萧非问,“方才姑母和你说什么了?”
“姑母?”沈瑾白笑了,“你如今就改口了?”
“那是自然,”萧非笑了笑,又赶忙催促着,“快告诉我嘛。”
沈瑾白叹了口气:“是婚事。”又忙道:“我和姑母说了退婚的事了,但姑母如今身体不好,我怕她接受不了我和你的事,便没说出来。但你放心,等她身体稍稍好些,我便告诉她。”
萧非也叹了口气:“唉,果然如此,猜到了。”又道:“但你也不用紧张嘛,我理解你的,如今该以姑母的身体为重,自然要谨慎些。”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摔破瓷器的声音,正是陈广峻那边传来的。两人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却见陈广峻气冲冲地推开了门,大步走了出来,而他头上很明显被砸出了一道血痕。
两人见了,连忙躲闪,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等着袖袖来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毕竟,如果真是陈临也被牵涉其中的话,陈广峻是不一定会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说一遍的。
去偷听的是明袖。明袖见左右无人,便进了沈瑾白的屋子里,把自己听到的事情对二人说了。
原来,在屋子里的人尽数散去之后,因陈临的气还没有消,两人相对沉默了许久。待到陈临面色终于缓和了些,陈广峻才开了口,直截了当地问着:“爹,你为官多年,可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陈临听了这话,一下子火气又上来了。“你这是问的什么话?”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