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本就有婚约,是你先要违约,我才只好出此下策,”陆惟说着,竟又施了一礼,“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莫怪。”
然而,他越是彬彬有礼,沈瑾白便越是生气。她被气得浑身发抖,可却又什么都做不了。萧非见了,也是心急,便拉了拉沈瑾白的袖子,刚要说话,却听沈瑾白道了一句:“我答应你。”
萧非一愣。
只听沈瑾白接着咬牙说着:“明日一早,我便光明正大地回陈府。若我回到陈府时没见到我表哥,我便和你闹个鱼死网破。”
“你答应便好,”陆惟说着,长舒一口气,“今夜聊得还算尽兴,也该回去了。”
“萧非,”阳茗也开了口,直唤萧非的名字,“给你娘带句话。”
“好,”萧非继续糊弄着答应了,“什么话?”
阳茗答道:“我本想着,抓了你,用你来威胁你娘,可我后来又觉得不妥。她那般无情无义的人,也不一定在乎你,她应当更在意襄宜谷。”又道:“告诉她,她当日自以为是谷主,便为所欲为,践踏他人。如今,我便要毁了襄宜谷,让她尝尝那倍受折磨的滋味。”
萧非听了,不由得垂着眼,道了一句:“好,一定传达到。”
于是,几人就这样离开了翡翠馆。季陵也同她们会合了。这一夜的确是风平浪静,倒还真像是叙旧一般。
一行人走在路上,各怀心事,各自沉默着。萧非只看着沈瑾白,而沈瑾白则垂着眼,沉默地走在这黑漆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