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他说着,将这一簇花送到了她手中,又转身忙着要走,看着像是害羞到了极点。
“等一等,”她连忙跟上,在他背后,捧着手里那一簇朝颜花,心满意足地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我很喜欢。”
他站住脚步,微微侧头,颔首笑着:“喜欢便好。”
“那一夜,我们依旧没有同床。第二日,我睁眼时,他已不在了,只有那一大簇朝颜花在花瓶里插着。我顾不得寻他,只急着去做早饭,可到了厨房,已有一锅热粥在灶上了。一回头,只见他拿着一本书立在窗边,对着我笑,”老妪回忆着,“他笑得可真好看。”
“你只说这是你做的便好,”他说,“你放心,我见过人做饭,这粥我也尝过了,没问题。”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说着,对着她微微一笑,又只拿着书,看着她。
他的书都拿倒了。
这次轮到她不好意思了。她慌忙转过身,盛了饭,又去请公婆用饭。餐桌上,她再没敢看他一眼。饭后,要收拾餐具时,他又按住了她的手。
“我来吧,”他低声说,“你太辛苦了。”
“可你还要看书……”她有些犹豫。
“嗯……”他想了又想,“那我干活时,你可以念给我听。”说着,他也不待她反驳,赶着收拾了碗筷,又到水井边打了水,急匆匆地刷碗洗筷,生怕她插手。
她看了,不觉一笑,又忙去屋里拿了他早晨看的那本书来,是一本《易经》。她随手翻开一页,又坐在井边,柔声念道:“无妄之往,何之矣?天命不佑,行矣哉?”她念着,又看向他,十分自然地问:“松郎,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