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便更不懂了,”骊君奇怪道,“一边不否认厌恶我,一边又说着喜欢我的性子?”
“嗯,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沈秋娘说,“你还小,很多事你没经历过,自然不懂。”
骊君一抬下巴,很不服气。“你似乎也没比我大几岁。”她说。
“或许吧,”沈秋娘说着,用簪子指了指床,“你可以留下来,就当是我补偿你。”
“这又是为何?”骊君问。
沈秋娘闻言,抬头望向了骊君:“终有一日,你会知晓的。”
“好吧,”骊君轻轻摇了摇头,说,“秋娘,我真看不懂你。可是、可是……我为何……唉,罢了,不说也罢!”她说着,转身又要走,可没走两步,她却一把扶住了手边的墙。
“哎呀,”她叫了一声,“头痛!”
“头痛?”沈秋娘皱了皱眉,在她身后问着。
“眉心痛。”骊君说着,抬手揉了揉,可那疼痛丝毫未减,反而加剧了,她一下子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骊君、骊君——”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唤她,是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但绝非是沈秋娘的声音。
“是、是谁……”骊君无力地趴在地上,虚弱地问着。她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可那声音每唤一声,她的眉心便更痛几分。在这逐渐加剧的头痛中,她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翠绿,像是一片竹林,竹林里,好似还有一个白色人影——
然后,沈秋娘的裙角便出现在了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