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多想,只埋怨自己的体弱多病。反复尝试了几次,她才终于撑着床勉强坐了起来。这简单的动作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苍白的脸上出了点点细汗,眼前也朦胧起来。她缓了许久,才终于又勉力站起身来。正要去洗漱,她却忽然瞥见了窗子——窗子被木板钉住了。
怎、怎会?
骊君愣了一下,又去看了看门,门也毫无意外地从外边锁了。她猛然反应过来。“来人!”她扶着墙,喊叫着,挪到了窗前,用尽全身的力气伸手拍打着窗。
“来人!”她喊着,可窗外根本没有人应答,只有瑟瑟秋风穿过窗纸,包裹了只穿着单薄中衣的她。
“张干娘!”
“秋娘!”
“秋娘——”
她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忽然钉了她的窗,难道说,她得了瘟病么?但这毕竟是沈秋娘的房间,若这件屋子被莫名钉上了,那沈秋娘呢?她如何了?
想着,她越发着急起来,只扯着嗓子胡乱叫着,只盼有人能回应她。不知叫了多久,终于有人路过她的窗前,她连忙大声喊叫,问道:“请问,秋娘在何处?”
可那人仿佛根本没听到任何声音,只是从她面前路过而已。
骊君愣了愣,彻底慌了,此事比她的猜想还要不同寻常。是啊,若她真得了瘟病,张干娘会忍她留在酒楼么?只怕,早就将她丢出去了。
那,她的窗……
“别叫了。”正想着,沈秋娘的声音忽然响起。骊君忙从木板的缝隙里看去,只见沈秋娘正立在那里,完好无损。只是,她怎么穿了一身的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