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樵眯着眼,挑了挑眉,“洗耳恭听。”
“你永远得不到她的真心,”曹描说,“任何人都可以做她的夫婿,任何女人也都可以成为你的妻子。可是,和她有血缘的人,是我。”
“你们并非注定成为夫妻,而我却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们才是永远的家人!你,永远比不过我!”她说。
围观之人中,熟悉陆樵的此刻已听出了些端倪,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可陆樵听了这话,笑得却更放肆了几分。
“曹二,你当真糊涂。”他说。
“什么你才是她唯一的亲人,我告诉你,她以后会有很多亲人。你知道为何么?因为她会为我生儿育女。”
“她会有很多个孩子,每一个孩子都是她的亲人。母子之亲,和姊妹之亲,孰轻孰重,孰近孰远,你应当心里有数。”
“她迟早会为了她的丈夫打理家事,会为了她的孩子殚精竭虑,若她长命,她还会为她的孙儿谋划前程,为她的重孙占卜起名。至于你,你又是何人?到那时,她还会想起你来么?她还会有时间想你么?”
“曹二,我劝你别太天真。放下那些小孩子心性,睁眼看看你所处的人间吧。这,才是真实!这比你口中的‘真心’,要真实得多!你以为,我当真在乎她的‘真心’吗?”
“你就算看不上我,也没办法,”陆樵说着,笑得越发得意,得意中还带了几分癫狂,他大饮了一碗酒,又将酒碗摔在地上,好好的酒碗登时四分五裂,“但我真的不介意你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你若实在舍不得你姐姐,只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