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懂。
宓妃想了想,没有回答,只又问冰夷:“若我拒绝回答,君可会发怒?”
“不会。”冰夷回答道。
“可会难过?”宓妃又问。
冰夷若有所思,答不上来。
宓妃微笑道:“人之七情,是世间最为玄奥之事。君连一日的凡人都未曾做过,自然难解其中深意,也怪不得君。君能听出《南风》之哀伤,已是难得。宓妃如今有三问,若有冒犯,还请君勿怪。”
“请讲。”冰夷说。
宓妃微微颔首,这才悠悠开口,问道:“第一问:敢问河伯,可曾想过要事事有求于人?”
冰夷的回答很简短:“不曾。”
这答案似乎在宓妃意料之中,她轻轻一笑,又问:“第二问:敢问河伯,所求不得回应,是何滋味?”
冰夷忽然想起方才宓妃渡河的情形,一时竟觉心慌。她扭过头去,只强撑着嘴硬:“也无甚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