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悄悄垂了眸,再不敢多看一眼。放在琴上的手指不知何时早已悄悄捻住了琴弦,可她实在是害怕不合时宜的琴声,只得又暗暗按住了琴、松开了手。
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哦!”冰夷听了宓妃的话,只重重地应了一声,又将衣服检查了一遍。虽然她知道,宓妃此言只为宽解她,可在她听来,这话终究是有些让人失落的。
她果然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但是,即使失落,她还是要装作毫不在意、无事发生。“君之见多识广,似乎和我之见多识广,不大相同,”她冷着脸,故作镇定,看向宓妃,“也不知,君平日里都在关注什么?”
“人之七情。”宓妃回答道。
冰夷故意打趣道:“如何关注?整日坐在河边,观察那些前来幽会的凡人么?”
“人之七情,最是玄妙,”宓妃说着,微笑着抬起头来,“可不单单是情爱。”
“哦?君还需要观察?”冰夷问,“君曾做过凡人,难道身为凡人之时,未曾体验过么?”
“你我所言之情,似乎,并非同一种,”宓妃说着,随手撩了撩水,又将鬓边碎发理了一下,才问冰夷,“君以为,我体验过什么?”她说着,看向她,眼里尽是笑意。
冰夷一时语塞,只答道:“君心中清楚。”
“哦,”宓妃闻言,若有所思,“莫非是君自己有意体验一番,这才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