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身为元婴尊者,不顾脸面欺压一个筑基弟子,若是再这般为老不尊,也别怪我为幼不敬。”

陆续惊得目瞪口呆,按捺不住在心中说了句至高无上的感叹:卧槽。

秦时面不改色,说和自己兄弟情深。这幅道貌岸然的坦荡,挑不出半点惺惺作态的虚情假意,几何以假乱真。

君子善诈,口蜜而腹剑,在他身上演绎到了极致。

如若不是事先就知晓秦时对师尊暗藏已久的觊觎之心,以寻常人的角度来看:

秦时在给师尊的茶里下毒?

绝无可能。无人会信。

就如他此刻宁愿得罪寰天峰主,也义无反顾地袒护自己。

要不是往日他弱到秦时装都懒得在他面前装,就凭秦时最近对他和风细雨的态度,说一句师兄弟和悦相亲,真不为过。

寰天道君本就是霸道狂妄的性格,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这么多句,即便对方是心爱挚友的徒弟,也忍无可忍。

他冷笑一声,召出重剑阙杨:“本座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不敬。”

柳长寄放了手,脉门没了灵气压制,陆续终于可以活动。

他揉着微红的手腕,暗中盘算下一步该如何。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敌人。

鹬蚌相争,最终得利的是他。

该如何添柴拱火,才能让他们斗得激烈?最好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在陆续思索的短短几息,二人已经暗自交锋了一个回合。

元婴大能的斗法会引得天崩地裂,乾坤异变。是以他们不会轻易使出全力,通常只用小打小闹的三五成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