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洪浪。(*6)
他理解对方的情念。
师尊对已逝的亡妻情深蚀骨,无时无刻不在怀恋。
能使师尊心中伤痛得到一时半刻的缓和和慰藉,他不介意被当做替身。
春风一度却是不行。
师尊现在酩酊大醉,根本分不清他是谁。
即便只是将他误当成心中挚爱,但有了和他的□□愉,那份对已故之人的深深思念便会因此染上一滴黑色墨迹。
师尊对亡妻的入骨深情,真挚热切,澄澈纯粹,不能因他而沾上不可抹去的污点。
“师尊,”他长叹了一口气,使劲按下灼烫的手,不让其再四处游走,“你醉了。”
“我去叫人煮碗解酒汤。”
身后的人显然意识模糊,并未听到。双手还在挑弄,妄图拨乱是非。
“师尊。”陆续血脉突跳,头部隐隐作痛,也无法仔细思考,直言不讳究竟是对是错。
酒劲上头神思恍惚,再难顾其他。
“你道行高深,必然有一天能找到还魂之法,令爱妻死而复生。”
“那时她若知晓今日之事,定然会起心结。”
“你这么做,她不会高兴的。”
灼烈指尖蓦地一顿。少顷,耳边低语清声清冽,仿佛并未染过醉意:“阿续,你在说什么?”
师尊酒醉没听清?
陆续不厌其烦,字正腔圆,一字一顿又说了一遍:“师尊虽将我误认为她,今夜之事,被她知晓,必定会难过。”
温热吐息拢上一层薄霜:“她?谁?”
冷艳双眸半垂:“自然是师尊心中深爱多年的那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