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承泽斜靠椅背,手上青筋毕露,将玉衡宗送来的请帖紧捏成了一张废纸,脸色阴沉得能挤出一团黑水。
一众下属诚惶诚恐分列大殿两旁,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过了一会,合欢宗主叉腰问道:“我们去不去?”
昨日她们中了催/情香暗算,虽未受伤,却丑态毕露。此事若传出去,贻笑大方脸面全无,他们只能咬牙默吃哑巴亏。
归属星炎魔君的三大魔君,只有她一人今日已恢复。另外两个炼童子功的脸皮薄,自觉颜面挂不住,见面尴尬,近日都不打算再碰面。
凌承泽静默不答,挑起眼梢看了旁边站着的陆续。
陆续思忖片刻,点了点尖削的下颌。
无涯把愚弄人当做一场玩乐,又对他积怨已深。昨日他被凌承泽救走,对方必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不知无涯今日又有什么花招,但他不能缩头避战。
何况阳宁一事的真相还未查清,他们又没有别的线索。血宗是无涯属下,现在只能从他那里查起。
像是为了嘲讽一般,无涯竟把见面地点定在合欢宗。
合欢宗主不敢让这尊大神进入她的小庙,只在离宗门最远的一处行宫,进行一场清谈。
半山腰的凉亭内,除了几张桌凳,空无一物。
凉亭有柱无壁,四周开阔八面通风,不燃熏香不备水酒。
她就不信这样的情境,无涯还能用什么下作的手段阴她。
归属无涯一方的魔尊,也只来了二个。
门下几十万修士,权势显赫的九大魔尊,被这个不讲武德的疯批吓得有如惊弓之鸟。
无涯今日依旧穿着斗篷,带着面具和兜帽,坐着金光跃动的飞车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