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齐齐长叹一声,为自己学渣的身份默哀。
走回学堂,陶岭冬多看了一眼唐睢的位置,随后便与沈留容对上目光,又立刻分开。
陶岭冬只觉得沈留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隐约还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他从前二十七年的生活里的破事太多了,想不起来。
他刚坐到座位上,就见纪清洲抱着一摞书过来,分给他一半让他去发第三和第四组。陶岭冬定睛一看,《练习》;用手翻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很好,算数!
他就该知道身为算数课代表的清粥同学发下来的练习一点儿也不像他的名字一样简单朴素!
又到了下午,每节课陶岭冬都会被扩大落在耳畔的万恶钟声吵醒,然后努力地听先生讲课,却总是听得一知半解。
尤其是历史课,他听齐先生在那里讲,却无法激起一点儿零星的振奋。他曾和时代脱轨七年,七年所求不过一种死法,该淡忘的没忘,不该忘的倒是忘了一堆,哪怕回到七年之前,也不过只记得那些曾折磨了他七年的人和事罢了。
或许他能记得他在皇都租的房子,能记得通往大街的路,但却记不得这里曾经带着他怎样的期冀和壮志了,所以自然也不像他人一样豪气干云,而是如同旁观者一样淡淡感慨。
“咚”,陶岭冬的额头磕在了桌子上。
于是成功被罚站。
唉,果然,什么“旁观者”都是不存在的,不过是他为自己想睡觉而找的理由。
陶岭冬想,自己果然不是那种愁眉不展的人,而且一说愁,总会被各种各样的巴掌声“啪啪”打散。
下课常使人开心又难过,比方说陶岭冬,对着《练习》绞尽脑汁,也只写了个“解”字。
纪清洲收到他的作业时,微微皱着眉,似是很不解:“没写为何要写个‘解’字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