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灵力不稳多是由于心绪紊乱,而且陶岭冬并无外伤;其二,陶岭冬整个人的状态与从前大相径庭,像是猛然沉没下去的破碎的舟,充溢悲观,略带颓废,情绪低迷,而且情绪起伏明显大了很多。
纪清洲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能让陶岭冬情绪变化如此之大的事情,想来……应该是一段痛苦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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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岭冬裹了一件挺厚的棉袍,抬头望了眼翩然飘落的小雪,在侧目看了眼衣裳单薄的纪清洲,鲜明的对比,一下子就把他戳得低下头,心中暗叹自己命运多舛,好好一寒性灵根的壮实青年搞成这副弱不禁风的瘦弱小伙。
风攘着远处的声音过来:“……干脆我背你吧。”
“不用麻烦。”
声音又急切了一些:“你走得太慢了……”
另一个人边咳边道:“……那我走快一点儿便是,不用那么麻烦。”
听声音,明显是唐睢和沈留容。
沈留容手里捧着个手炉,低垂个脑袋,又咳又笑,嗓音略哑:“……我无碍的,离大病初愈已经很远了,就是体质差罢了,且你手里还撑着伞,不方便。”
陶岭冬在远处对他们摇了摇手,随后便和纪清洲快步赶来。见唐睢手里撑着把纸伞覆在沈留容上头,沈留容面色依旧苍白,忍不住道:“身体还好吗?”
唐睢的脸皱成包子:“好了就怪了。我现在每天都要盯着他,还总要去王先生那里跑几趟,都是给他拿药的。”
陶岭冬:“……”
“冬瓜,你的腿伤怎么样?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