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玉门掌门浅呷了一口茶,随后招了招手,两个在门外候着的弟子进殿,他慈祥地笑道:“解下。”
陶岭冬没了手铐脚镣的束缚,便当堂揉捏自己酸痛的手腕,面对这个假笑笑得起劲的掌门,他不动声色地敛了敛神色,装作茫然道:“……不知前辈找晚辈何事?”
“也不为何事,”叩玉门掌门笑道,“我看你根骨奇佳,便想起了一个故人,刚巧你和我这位故人相貌相似,于是擅自请你来我叩玉门一会,还请不要介怀。”那双眼睛里还满是喜爱与歉疚。
陶岭冬:“……”我若不是陶岭冬我还真就信了!
在叩玉门掌门看来,就是这原本低着头的后生听到他那番话之后,平静的眼睛里突然亮了亮,又抬起头,满脸孺慕之情:“前辈思念故友之情真真切切,晚辈又岂能埋怨?只是先前一名散修收晚辈时道晚辈天赋一般,多教了晚辈一些阵法。至于相貌……”他见陶岭冬腼腆地笑了起来,“若与前辈的故友相比,想来也只是皮相像了几分,骨相定不能与他相提并论。”说罢,又低下头去,瞧着竟还有些失落。
陶岭冬被自己和这家伙虚与委蛇恶心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尝试着调动自己的灵力,心下一喜,灵力已经畅通无阻了。
“别如此轻易就妄自菲薄,”叩玉门掌门一副提携晚辈的好长辈模样,苦口婆心,随后又不太在意地问,“你说你师父教了你些许阵法?”
“是呀,”陶岭冬复又抬头,笑得天真灿烂,“他教了好多,像我昨日定住那些恶人所用的阵法,还有传送阵、隐匿阵……”
他敏锐地察觉到叩玉门掌门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和贪婪,装作无意地扫了一眼他两旁坐着的人,皆是如此神色。
啧,原来还想杀人夺宝。
陶岭冬鄙夷。
“小友,你姓甚名谁,你师父又是哪方高人啊?我可否与他见上一面?”坐在叩玉门掌门左手边的人开口,语气是止不住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