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思见她神色不对,虽心知发生的事情肯定不怎么美妙,但心里还是痒痒,可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他的理智落了下风,没忍住道:“姐,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这话一出,雅间里的气氛顿时沉默不少,所有人都在观察谢枝的神情,只见她眉头未皱,像是对谢司思这问题满意得很,神情淡然道:“知道关心你姐了?”
什么嘛!谢司思长松一口气,他姐这副模样就说明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那讲出来应该无妨……吧?
陶岭冬却神色有些凝重。他忆起初开学时,他不小心由“星移”传送到白沧学府那条紫藤花架,隐约听到白沧学府负责人李泗温先生和蒋先生在讨论“聿京”的事情,而且白沧学府隶属聿京,可在白沧学府学习的几年里,聿京一次话都没有传过,而翻烂白沧学府从建立之初到如今的历史大事,没有一次是如现在这样毫无联系的,每年或多或少都会组织四场考察,一个季度一次。
蹊跷,着实蹊跷。
结业考核结束那一年秋,他们还一同去聿京的仙师都会向首席呈上不名院的拜帖,可离开时纪清洲神色却不对,如今思索起来,倒是和误入了幻境的状态。
陶岭冬思及此,不禁把落在虚物的目光转到身旁的纪清洲身上。
纪清洲神色虽平静,不过陶岭冬却从中琢磨出了点冷淡来。他半敛着目,从眼尾泄露出他是内双眼,一道褶皱极轻且极含蓄地一展,却无端勾出几分冷冽来,唇角抿直,食指弯曲抵在鼻尖。
纪清洲忽而想起那天从仙师都会出来精神恍惚的自己。
还有那句莫名其妙的想法——
“可能首席您想灌溉的,不是青描柳,而是青描柳里的东西吧。”
他看到的青描柳保存在极冷的沉寒木屋里,黑到发紫,柳叶落了满屋,还有凄厉吵嚷的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