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江镜被人礼貌地扶住了。淡淡的绯色蔓延到了她的双颊,她和那人的距离太近了,甚至能嗅到那人身上淡淡的白檀香。
“……谢、谢谢。”纪江镜深吸一口气,手指紧张地开始绞袖子。
“取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谢在下。”那人低笑一声,声音温润,措辞礼貌。
纪江镜垂下的眼睫因为他的话羞得颤了颤,微张着嘴,刚想说些什么,又听那人道:“姑娘小心!”随后手虚环着她的腰,护着她往后退。
撞上他的男人不好意思地道:“抱歉抱歉,方才有人推我,小姐和公子可伤到了?”
“无事。”纪江镜刚想回答,却听那人淡淡道,她便默默把唇抿上了。
男人又连续道了歉,这才继续往前走。
“请问……”纪江镜鼓起勇气,目光有些躲闪,好不容易对上那人的眼,又被他的脸惊得愣在了原地,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姑娘有何问题?”那人眼中含了些笑意,问道。
“啊?啊……”纪江镜回神,懊恼自己的失态,却没发觉自己正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粉白色的绣鞋正在石板路上勾着圈,“我……嗯,请问公子名讳?”
那人看着她的动作一怔,轻笑道:“在下姓季,名砚,字久念。”
“我、我姓……”纪江镜把季久念的名字在心尖上滚过一回,只觉心尖一烫,连白皙的脖颈都红了一片,又想开口回他。
“小姐!”稍远处跑得气喘吁吁的小丫鬟忽然大声喊道,打断了她的话。
“杏雨!”纪江镜听到,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