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昨日发生的失踪案,唐裳最近也没有听到什么大事儿,而失踪案定不需要用到献祭阵。
“……裳裳,”唐津轻声叹气,此刻的他脸上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峻和严肃神情,声音微哑,“段佐秋不知用何种方式破开了封印的四分之一。”
唐裳攥紧拳头,喉咙紧了紧:“是……《海畔云山图》?”
唐津无奈,笑着点了点头:“是啊,除了它,还有何物能让我这个活了近百年的神泪巫子不惜搬出献祭阵,也要封存起来呢……”
“怎会与那段佐秋有关联?”唐裳不解。
东帝惊雨阁自上任阁主段沉跃因爱妻离世悲痛不已,不日便驾鹤西去,段佐秋接掌阁主之位后从未插手纷乱红尘事,按理来说不应当啊。
“他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又岂能轻易相信?再说那日确确实实是他盗了《海畔云山图》,杜楼主也在场。”
唐裳哑然。
“可是,献祭……”
唐裳还想再说些什么,谁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即被唐津打断:“裳裳,我自有把握。”
末了又像是想起什么,道了一句:“切记保密,勿让阿睢知道了。他这人最重情,指不定要做些什么来坏事儿。”
唐裳也知劝不动唐津,也是,若是《海畔云山图》的封印还有别的办法闭合,镜外天也不会让神泪巫子在必要时献祭了。
唐津还记得从镜外天迢迢赶来的云鹤道人将封印的《海畔云山图》交予他,捋顺长须,面色凝重讲了一大段话,最后道:“这就是神泪巫子的使命。”
唐津如今细想,当时他感受到的灵气波动,想来是段佐秋拿到《海畔云山图》之后破开的四分之一封印逸散出来的,不禁手脚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