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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用上了。
纪清洲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几丝寒意。
这寒意的源头是徐群轩。
面对徐群轩,陶岭冬的异样表现得如此明显,纪清洲心细如发,又联想到冬岭那时,已能看出陶岭冬心中所受创伤之重。
忆起他今日说出那番话后,陶岭冬过激的反应,纪清洲抿了抿唇。
……他这是为了不牵扯到他,还是抗拒他的帮忙?
纪清洲敛下眼底浮现的苦恼与纠结。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指尖幻化出一只纸鹤,纸鹤双翅一振,翩然飞去。
目光落回陶岭冬的脸上,纪清洲方才已经将凌乱的头发拂开,如今无所事事,纤长素白的手指索性捋了捋他的鬓发。
纪清洲的心思慢慢流露,手上轻缓温柔,眼睛微弯,微红的眼尾逶迤出暖意来。
若是有局外人在场,满心盯着他的眼睛,定能从他眼中捕捉到那抹乍看明晰,再看又朦胧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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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沧海。
唐津已经醒来,倒是献祭那天唐睢闯进偏殿,惶恐慌乱,被献祭时吟唱曲的威压震晕到现在还没醒。
唐裳坐在桌边,见唐津脸色好转,面色稍霁,转瞬又想起唐睢还昏迷躺着,刚暖了一点的脸色又急转直下,黑得能滴出墨来。
“哥,你和阿睢怎么都不让人省心呢。”唐裳黑着脸,咬牙切齿道。
“裳裳,献祭是我的使命。至于阿睢……”他说到这里,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