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金老。”唐津笑着咳嗽起来。
众生多用剑,而在眼下的战场中,东帝惊雨阁没有用刀之人,可泪沧海有,正是金无惭金长老。
都被捅刀了,唐津却也还是笑。
毫无疑问,金无惭叛变了。
那是什么时候叛变的呢?
唐津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金无惭眼圈悄然红了,岁月的沟壑在他脸上纵横交错,这个身材稍微矮小的老人也曾看着唐津从青涩到沉稳得能独当一面。
浑浊的泪水从他眼角淌下,他深深望了祭坛上被绑的大女儿和站在一旁粲然笑着的二女儿,声音哽咽:“……小津,老夫、老夫也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他双手捂住脸,枯瘦的双手似乎连泪水都接不住,从指缝中倾泻而下。
唐津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原先身怀神骨的是不会死的,可他献祭之后,虽重新长了骨头,却是凡骨,且脆弱得不堪一击,金无惭这一刀狠扎进来,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拾起那把沾了他血的刀,扎在地上,强撑着站直了身子。
脸上的笑惨淡哀戚:“……金老,不,金长老。那那些族人呢?都被您杀了还是……送给了东帝惊雨阁?”
金无惭嗫嚅着,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都……都送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长老!好一个段佐秋!好一个东帝惊雨阁!”唐津掐着喉咙虚弱地大笑起来,而后重重甩袖,将金无惭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