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闭上了眼,面容安详宁静,还带着温柔的笑意,埋葬在雪中。
陶岭冬垂着眼,也翘起唇角笑了一下。
这般皎洁的人,清清白白来,自然也应是干干净净走的。
陶岭冬手里仍握着那枝桃花枝,上头的几朵桃花仍然娇艳如初,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若有所思地捏了捏鼻子。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湖泊,陶岭冬惊诧,因为这湖泊还真是字面意义上的突然出现。
他走至湖边,水平如镜,低头,湖水清晰地映出了他的模样。
陶岭冬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正打量着这湖泊,倏然右眼皮一跳,心中的不安陡然升起!
湖水开始迅速流动,愈来愈快,愈来愈快,形成了一整个湖的漩涡,漩涡中心慢慢现出一个人来。
陶岭冬瞪大了双眼。
……那是,他自己?!
漩涡中心的人赫然与陶岭冬一模一样,衣角被撕过、手上握着桃花枝,就连另一只手上的伤口都与他一般无二!
“你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开的口。
怔愣片刻,对方很快反应过来,歪着头朝陶岭冬笑:“我还能是什么东西呢?我就是你啊。”
虽然二人是同时开的口,但陶岭冬仍然听清楚了“陶岭冬”的那句“你怎么在这里”,握紧了手中唯一能算作武器的桃花枝,问道:“……我不在这里,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