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里不止有给陈爱卿的谏言,朱爱卿和郑爱卿的也有。”沈留容笑容温和无害,偏偏让人无端觉得后背发寒。
元之笑容满面地给他们一人递了一张纸。
二人当即脸色大变!
沈留容好整以暇地欣赏他们的脸色,少顷,以袖掩面打了个喷嚏,而后笑着扫了一眼噤若寒蝉的文臣,而一些二皇子党的武将脸色发黑,蠢蠢欲动。
沈留容轻笑,将腰间的佩剑扔给元之,这柄剑正是他当年在白沧学府亲手打的那柄锋夺霁华。
“元之,收拾收拾。”沈留容负手转身,瞥见方才宣读的宦官,似笑非笑,“还有他。”
“是。”
待沈留容走后,元之磨了磨两颗小虎牙,手起剑落。
这天夜里又下起了暴雨。
金銮殿中的血迹早已被人清理干净,似乎无事发生。
但也只是似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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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长瑞元年,九月廿八,新帝登基的第四天,新帝的皇兄——先帝第二子沈长泊发动兵变。
短短四日,坊间那些曾经说新帝是类比神仙的人物的传言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朝堂上人人自危,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沈留容让元之在金銮殿中当着众多老臣的面杀了陈颂、朱由和郑砂的用意就在于此。
他不想要这江山,但有人想要。为了早点扔了这烫手山芋,他只能把事情做绝了给人创造理由。
沈留容轻笑。
讨伐暴君,不知这个理由,沈长泊是否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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