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有几丝难以察觉的熟稔。
白顾语敏锐地揪住了这点熟稔,挑眉:“怎么,不欢迎你师兄?”
介霭沉默。
“师弟,别发愣。”白顾语挥枪斩落企图从介霭背后偷袭的柳条。
白顾语闻着愈发浓郁的香气皱了皱眉,暗骂一句:“难闻。”
介霭的双耳已经不再流血,不过依然听不到声音,他没时间在意,因为眼下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萦绕在青描柳四周的黑雾扭曲成各种诡异的人形,介霭很明显地察觉到青描柳并不再执着于伸长柳枝将活生生的人挤成碎肉,相反地,异香却变得愈发浓重起来。
紧接着,介霭瞳孔一缩!
他目力极佳,看得远又清晰。就在刚刚,他看见白顾语身后的一个将士突然抱头,神色痛苦万分!
介霭连忙抓住白顾语的手臂,指向那个士兵的方向。
白顾语只看一眼,神色就猛然一变,高声吼道:“疏散!蒙住口鼻!!”
“只砍柳条是没用的……”
介霭长靴狠狠一踢遗弃在战场上的长剑,长剑径直飞去。介霭用的力度相当大,足以穿透盔甲,长剑登时刺中那个士兵的心脏!
“要怪就怪先前没有带些符咒。”介霭苦笑。
白顾语虽出言让将士们疏散,但两位将军此时都陷入险境,两军兵马哪里肯听,只焦急地在原地打转。
介霭见状也吼了一声:“退啊!难道你们想和他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