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使得陶岭冬不由得弓起身子,青筋暴起。
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他的眼睫都被汗水打湿。咸涩的汗水不断刺激着双眼,陶岭冬忍着痛,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模糊又惨白的一片。
神像低眉敛目,一脸慈悲,看着分明是一副菩萨心肠,却手指也没有动地杀了一地傀儡,只余下累累白骨。
……或许他也即将成为白骨。
陶岭冬阖上眼,心中自嘲。
这就是四季使遗迹吗?
陶岭冬心有不甘。
潦草活了两世,竟都是如此窝囊吗?徐群轩、徐凰、段佐秋、东帝惊雨阁……!
两辈子,难道都终将死在同一人手上吗?!
上一世,是纪清洲献祭才换得重头再来的机会;这一世,他难道还要靠纪清洲吗?
陶岭冬咬破舌尖。
一想到这里,“纪清洲”三个字就仿佛鲠在喉口,又仿佛要冲破什么桎梏。
或许……他这条命,应该是纪清洲的。
陶岭冬闷哼一声,周身灵力暴涨。
他要去见他。
拼死也要去见他。
要偿命的话,也要偿给他。
缚住他双手双腿的绳索猛然断开,一滴血从他唇角流出,转瞬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