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那觉得今天的埃尔伯特有些不对劲,就像是心神不宁一样,他似乎总在出神。

是之前的事件让他太累了吗。

“那过会儿该怎么做,你总该告诉我吧。”她说。

埃尔伯特这才转过眼睛,垂眸注视尤那。

光线昏暗的车厢内,他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眼镜后的目光平静而沉重的落在她的身上,裁剪质感极好的礼服笔挺,因为凑得很近,他膝盖的温度似乎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得到。

“顺其自然。”他顿了顿才开口,“就像之前一样,您照常去祈祷,不用担心,和他像平常一样交流。“

尤那领悟了一下。

这是让她去□□月嗣,顺便套话的意思?

偏偏说这话的埃尔伯特一脸的平静,像是说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您请安心,我会在外守着,不会让您有任何危险。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也会第一时间出现,确保您的安全。”

“我精通格斗术,剑法,可以确认在这样的情况下,您的处境是绝对安全的,这一点请您放心。”

马车颠簸了两下,停下了。

埃尔伯特先下了车,随后示意性地伸出手,尤那垂下眼去看他,日光落在他的身上,微冷的眉眼,笔挺的鼻梁,隔着金边眼镜框,日光无法落入他的眼中。

她目光直接地审视他,埃尔伯特毫不回避。

好几秒后,她才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中。他手心的温度略高,将她的手轻轻扣住。

在她下车后,他松开了手,转而挽住她的胳膊。

与之前不同的,月嗣这次居然没有在外迎接。

来迎接他们的侍女说,“圣子大人现在正在祈祷,让我领你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