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从埃尔伯特的家的方位,到月嗣的家,她找得到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尤那顿了两秒,转向被拉紧的车帘。

奥特姆, 怎么说呢……人很顺从,但似乎过于迟钝了, 怎么到现在还会问她能不能找得到路这样的话啊。

明明世界都已经开始崩塌了。

不过, 就看到这副景色之后, 却依旧能够保持原来的态度和她说话这一点,就能看出这家伙的大脑有多简单,多一条直线了。

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思索通这个世界的异常,也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状态。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千秋是谁吧。

尤那正在想这些的时候,身后忽然传出动静,她转头一看,奥特姆捂住胸口的伤口,掀开了车帘,正伸头看着她,见到她的目光转过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尤那:“……”

尤那:“你伤这么重,为什么不在里面好好坐着?”

说话间,奥特姆已经掀开帘子,挪到了尤那的身边,在车辕上曲着腿坐下了,风吹动他的脸,他的语气含笑,“怎么样都不能让一个根本不会骑马的人独自驾车吧。”

尤那沉默。

“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吧。”他的微笑有些无奈,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所以我想尽可能在你身边。”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只是太悲伤了些。

尤那将缰绳紧紧勒在手中,沉默了一会后,问奥特姆,“你想不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特姆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没有离开半分,“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