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说错。
他醒来时距离武试已经过去三天了,凌雪峰的医修把他送到了贺长风的房间,还是醒后自己跑回寝殿的。至于后来如何,也刚刚才从锦乌口中听说。
听到谢时宴无事,黎止一直有些僵硬的手臂放松下来,整个人靠在床头上。
“什么修来这么巧?”他自己倒是捧着燕窝丝络奶羹一勺接一勺,冷笑道,“这种级别的凶兽第一时间就该察觉,拖了那么久,都在外面睡着了吗?”
锦乌盯着他看,黎止眨了两下眼睛,扭身从食盒里拿出碟一模一样的放桌上。
他尝了一点,淡淡的奶味混了点花香,不腻人,挺清新的。
“等着看吧。”黎止狠狠往嘴里塞了一口,“他们最好能拿出来一个像样的解释。”
“武试多半不会有第二场。”锦乌道。
黎止挑眉:“怪打没了?”
“后面那两只凶兽发狂,死了十五人,还包括一名内门弟子,伤者愈百,再比也没有意义了。”
闻言,黎止沉默了下来,室内一时间安静无声。
“啊,其实还有一事……”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风声,门被从外推开,随后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叼着信封飞了进来。
黎止下意识伸出手,是一封印着昭羽仙尊朱漆,代表事关重大的告帖。
黎止手里拆着信,随口问:“什么事?”
“昨天我想去看小谢,在弟子学舍外看到贺长帆与人交谈。”锦乌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他说…赵平航已经认罪了。”
漆黑的墨印在素白的荧纸上,打开的一瞬间灵力便自笔迹中涌出。
“经夙夜查证,武试一案已有结论,请各位至风露殿共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