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止偏过头。
“有一点残留的引识术痕。”威严道长笃定道,“虽说几乎已经快辨不出来。”
黎止:“什么?”
“一种能洗去人神志,让人短时间听命于自己的禁术。一般都会附加命令,被用的人会逐渐少言,一旦产生与命令相悖的想法就会受到影响。轻则反应迟缓,神志模糊,重则,失智。”
过了很久,黎止才问:“多久了?”
“难说。”威严道长抱着臂,目光悠远。
“这是我要说的另一件事。引识术不可逆,时间一长,中术者的变化会很大。但他身上的…”他略一顿,“很轻,像能随着修炼消失。兴许再过两日,连我也看不出来了。”
黎止拧眉看着他。
“施术人功夫还不到家。”威严道嗤了声,“这东西早封禁了,我都是试了脉象才敢确定。”
原本混沌的黑暗仿佛在某一处撕开了小口,透出一点微弱的光线。
从他在风露殿前遇到谢时宴的时候开始,对方可能就已经在受到引识术的影响了。
但效果并不持续,起码武试的时候谢时宴显然是清醒不受控制的。
“赵平航呢?”黎止忽然想到什么,“他也是吗?”
“什么?”
“你那天见过赵平航的状态,与他平时相去甚远,有没有可能...?”
威严道长打断他,刻板的脸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引识术不是打扫屋子的除尘诀,就算用不出效果来,也别以为随便抓来一个人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