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忆起了什么:“我只在唯与宫里看到过,先代魔尊才是我最初想要追随的人,能被他视为对手的,才能算是正道之首。你们现在那位昭羽仙尊,也只算是跟在后面捡东西的罢了。”
黎止没有说话。
月明笑了下,这还是黎止第一次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你不是微元仙尊吧,不过也无所谓了。”
“阿年。”她轻声唤旁边的人,“走吧,听说南边的花还没谢。”
黎止没有阻拦,只是在他们离开后拾起那只小罐子,转身在谢时宴面前挥了挥手:
“没什么想问的?”
于是谢时宴道:“您真的要留下他们的东西吗?那可是魔修。”
黎止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恨魔族吗?”
谢时宴顿了下:“没那么恨。”
“那是多恨?”
谢时宴:“学院的先生一向讲魔族人人得而诛之。但是,仙尊应当知道,数百年以前是没有魔族的。而所谓魔修,实则就是无法参悟天道而误入歧途的修士罢了。”
“因为进阶时无法适应灵力突破反噬自身,亦或是太过执迷影响心智,最终无法修炼。不做回凡人,就只能炼出魔元。”
“直到出了那位天生魔元的魔尊。”
黎止当然知道。
魔尊堰巡,天生具有魔元 ,传说中百年难遇的天才,也是谢时宴的生父。
“所以你觉得,你们本是同源?”
谢时宴摇头:“那倒不会。比如方才打劫的那些人,即便全是修士也不敢肯定能够作为道友信相助。历时百年,我自然不是为这个,只是觉得这样的纷争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