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衣冠楚楚站在床边, 谢时宴却因为方才的动作身上被压出了不少褶皱, 领口也敞开了些。他侧身靠在床头, 眼眸里似还带着水雾。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两人相对而视, 空气中仿佛都涌动着难言的暧昧与尴尬。
黎止以拳抵唇, 轻咳一声:“封印没有受影响,上次会被束戎发现,多半也是赶巧。别担心,秘境里的日子应当还剩下三分之一,平稳进阶足够了。”
谢时宴直起身,面色相较方才也好了一些:“我知道了,多谢仙尊。”
他不说还好,一说黎止倒是觉出来了:“不必一口一个‘仙尊’,你我之间也并宗门里偶然相见的关系。”
谢时宴:“那……”
黎止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知道我叫什么吗?”
谢时宴还真被他问住了,老老实实地摇头:“先生在课上曾提过几位仙尊的名讳,但是…”
“没提过我是吧。”黎止猜到后半句,但也没在意,只是笑了下。
谢时宴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点了下头。
“黎止。”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说过自己的名字了,甚至自到这以后还是第一次。
“我应当是年长你一些,可以唤我兄长,无需带上姓名。”
黎止或许比谢时宴大不了太多,但清寂仙尊可不是。能修炼到九尊的每一个人,少说也得活了有四五十年。故而谢时宴愣了一下,但眼前人的表情太过自然,他不得不将未出口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