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只觉得一股浑厚的魔灵自背后打入,又沿着灵脉缓缓流向丹田。
他人魔灵在体内游走的感觉很糟糕,上次黎止给他检查时自己就有了反应,谢时宴微微喘了口气,难免有些抗拒。
或许是玉琅手法熟练目标直接,他没有像黎止一样试半天,而是魔灵直奔丹田。同时谢时宴也是第一次全神贯注调动魔息,两人都绷紧了神经,并没有预想中的难堪。
“两道封印全破开,啧,昭羽那黑心贼竟然还没遭雷劈。”
他听见玉琅喃喃自语:“怎么还有一道,嘶…”
有什么东西骤然被打破。
谢时宴抑制不住地痛呼出声。
头疼得厉害,脑海中混沌异常,眼前的雾气仿佛都带着沉重的潮气,让人难以喘息。
谢时宴想放出神识,却惊觉自己没有灵力,两只手变得很短,完全是孩童的模样。
鞋底很薄,谢时宴踩着凹凸不平的石子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走。
不知走出多远,他又累又晕,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微微俯身,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怎么跑出来了?”
谢时宴心里擂鼓似的,他努力瞪大眼睛,那人的面容却隐藏在雾中,看不清晰。
“走吧。”他牵起了自己,“今天准备了你喜欢吃的。”
他步子迈得大,谢时宴只能小跑着勉强跟上。
对方很力气,带着点不由分说的意味。不像牵手,更像是单方面桎梏。
步履匆忙,谢时宴回了一次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