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房间,在漫长的相拥里, 谢时宴才终于从寒冷的冬夜缓过来, 有力气慢慢讲述自己的回忆。
“我没有想到。”他眼眸里透着怔然与苦涩,“我以为, 他对我至少会有一点情谊在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对我…唔。”
腰间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得止住话头。
一开始的时候,黎止其实是在好好为他处理伤口, 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腰带已经解开大半, 而罪魁祸首一只手已经滑了进去。
此刻, 这只手的主人正亳不客气地捏着他腰间的软肉, 在他耳边磨牙似的:“第十六遍了, 我简直脾气太好了, 竟然能容你一直我床上提其他男人。”
他这话其实毫无道理,旁的不提,这间屋子就是唯与村为谢时宴准备的住处。根本谈不上是“他的床”。
但谢时宴成功被他带偏了思路,瞪大眼睛道:“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我小的时候是对昭羽仙尊有过倾慕,啊…疼,但是…”他抓着黎止的肩膀解释,“我什么都不记得,只以为是他把我带去宗门,满心期待着新的生活罢了。”
黎止又捏了一记,他没留力气,谢时宴腰间已经被掐得红了一片。红痕落在细白的皮肤上,如染开的红晕,中衣松松垮垮的,掐痕向下绵延,平白多了几分情|欲。
谢时宴理亏,任由他欺负,疼得脸都皱了还在解释:“我入门时刚刚十岁,对他全然没有那种想法。其实送过束发礼以后,昭羽仙尊就很少再同我有来往了。与你自然是…是不同的。”
他抬起头,对上黎止略带戏谑的眼眸,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根本没生气。
想到自己方才焦急的模样,谢时宴难得有几分恼怒,脸颊都染了薄粉:“你怎能如此戏弄我?”
可惜他几乎整个人都陷在黎止怀里,这恼意落在他眼里宛如嗔怪,毫无力度。
于是黎止想到做到,低头再次吻住了他。
炙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谢时宴被亲得七荤八素,才在一片迷蒙中想起来,自己还没有问过黎止那梦境中的景象是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