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是上一任出云圣尊,年轻的时候号空无,已经飞升了。我爹曾经就是空无的弟子,我也算子承父业。”
黎止道,“我最后一次见师尊,也是在这里。”
循着他的话,谢时宴侧过头,风从对面的山谷里吹来,一阵接着一阵,浪潮似的,吹得他几缕碎发拂动起来。
碑上没有文字,是一座衣冠冢。
墓前放着一束雪白的梨花,搭配几枝鹅黄的迎春花点缀。已经过了花期,但有灵力保存,看上去依然是鲜活的。
黎止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束桃花换上。
不像是专门来拜祭,更像是随意的分享。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道侣,谢时宴。”黎止慢慢蹲下|身,拂去了碑面的尘埃,“虽说晚了点吧,但毕竟人生大事,将就不得。”
谢时宴等着黎止整理好,才深深鞠了一躬,道:“伯父伯母,我是谢时宴。今日来得仓促,还望见谅。”
他的声音温柔和缓,黎止扬起头,刚好能看见一开一合的下颌骨。
他很少从这个角度去看他,一时竟然没能移开眼。
谢时宴像是寻常的恋人见家长,很主动的交代了自己的情况,最后才道:“只要黎止不反悔,我就愿意同他走下去,二位放心就是。”
风吹草动,沙沙响动宛若呢喃。
从这里回到垂星阁路程不远,两人都不着急,干脆就选了步行。
离开崖边以后,黎止变戏法似的,又拿了一束桃花递到谢时宴面前。
换来后者的惊喜:“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