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止道,“你如今剥去魔元,往后只有修炼这一条路虽,可你天赋不输旁人。今后无论如何选择,都会有大好的前程,你要想好。”
谢时宴盯着他看了又看,少顷,直接夺过他手中的叙笔。
只有宗门之主才能用叙笔在典籍上书写,谢时宴落笔的瞬间,一阵灼痛顿时从指尖窜上来。
转瞬间,那痛感转又如潮水一般褪去,是黎止拿回了笔。
谢时宴定定看着他:“我永远也不后悔。”
黎止弯了弯唇角,无奈中又带着不可自抑的心动。
典籍自动生成了合页,象征着已经完成了宗门内最高的誓约。
从这一日开始,他们的名字将永远篆刻在宗门的历史当中。
直到尘埃落定,谢时宴才忽地想起什么,看向黎止道:“你这么问,莫不是自己想反悔了?”
不等对象回答,他又抿了下唇,兀自确定似的道:“不过反悔也已经晚了。”
黎止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双手捧住他的脸,在面颊上摩挲片刻。
随后,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
修真界对待结侣的新人不似凡间民俗讲究,谢时宴更不是女修,没有太多避讳,因此宴请的环节是两人同去的。只是后来即便有黎止挡着,他依然不胜酒力,先行告辞回了垂星阁。
这边是按照民间婚居布置的,往日清雅的住处被挂上了大红色灯饰,房间内张贴着喜字装饰,床幔与帷帐均换成了珊瑚赤色的天丝绣缎,下面撒了不少大枣花生桂圆之类。
谢时宴其实有些嫌硌,但他困得厉害,也管不了许多,抓过一只抱枕便歪着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