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啊。”淮年的嗓音听起来还有些哑。

谢北柯:“客气。”

淮年抿了抿唇,念了十遍清心咒才按耐住胸口翻腾着的想揍人的欲望。

两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要淮年一个人搞劳什子平板支撑,别说两分钟,两小时他都能毫不在乎,眼睛一闭一睁,只当时间转瞬而过。

可现在偏偏多了个谢北柯。

腰上隔着布料传来男人掌心的温度,腹部也有他小臂的力道。因为贴得太紧,谢北柯臂弯上的青筋淮年甚至都能感觉得到。更何况这么大一人,一八几的个头,直接半跪在他旁边,就跟一头大狗在盯着他一样,叫淮年不注意都难。

一旦给出注意,时间就慢了下来。

谢北柯也没多好过。

他也不曾想这两分钟这么难熬。

是的,难熬。

少年柔软的小腹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着,刹轻轻上,缓缓下,就像不远处的海浪,一来一回往谢北柯的心里涌去。衬衫薄薄一层,谢北柯的手臂上全都少年腹部带来的温热。

他指尖紧扣着少年的腰,那一处正巧有个凹陷,像是天生适合他的控制般,完美地出现。

拎着少年的领口的手在上次失误以后就格外注意力道。谢北柯的眼神一开始是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的,后来往下淌,流进少年脆弱白皙的后颈皮肤上。

如果他的手再往前进一寸,往下深一寸,那现在被他紧紧锁住的不会是衬衫衣领,而是那纤细的脖颈。

不能细想,也不可细想。

目光是有温度的。

自打刚刚谢北柯给自个解了领口的纽扣后,淮年就后脖子一片烫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