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的笼子还在更下方。
这意味着他们需要全部沉入海中才能够接近到那处。
哗!
哗!
海水在四周涌动,谢北柯将鲨鱼看了个真切。
那是活生生的动物!朝着他们张嘴,爆发着咬上铁笼边缘栏杆时,谢北柯甚至能够闻到它们嘴里的血腥味。那是刚刚吃过肉的野兽才有的味道。
这一切都是真的。
谢北柯警觉,人体本能的战逃反应在作祟,他刚想往后闪躲,才退后一点,就感觉笼子开始倾斜。转头看过去,刚刚站在他身边的淮年正满脸好奇地朝着笼外的鲨鱼伸手。
如若不是自己就全然处在这危险之中,谢北柯也许还能用艺术眼光赞赏一句这画面很有意境。
人与自然交融,小心却胆大的接触。
可他偏偏就在这风暴之间。
“淮年!”谢北柯大喊一声,伸手把他抓回来。笼子于这一刻失去重心,晃动摇摆。头顶传来铁链断裂的碎响,下一秒,他们朝着海底坠去。
在海水彻底淹没,黑暗完全来临之前,谢北柯本能地把淮年护在怀里。
他下意识闭上眼。
大脑预料中的窒息感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那位海盗头头的声音于耳畔响起。
“恭喜你们,挑战成功。”
他改变了之前那种古怪的说话方式,语气变得正常且礼貌。
谢北柯的眼球在睑下飞快地滚动了下,费好大力气才睁开。眼前是干净得体的房间,似游轮上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