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等阎朔一个人把他留在原地,再分他一把刀。等阎朔一走,他就要开始放飞自我。
哪知道,阎朔在原地定了半晌后,左右望了望,拿起刀迅速地砍下一节藤蔓。他把藤蔓缠绕了几圈,又拿在手中拉扯了好几下。
淮年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
阎朔看他一眼,把藤蔓的一端直接缠绕在自己的腰上,余下的那一头,他递给了淮年。
“拿着。”他说。
“……”
淮年无话可说,此刻他的母语就是无语。
阎朔!
兄弟!
你在做什么!
“起来。”淮年发现,这人明明已经很讨厌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半点没带多余的情绪,音色一如既往的冷,格外不近人情。
“一起走。”阎朔说。
淮年听了这话真是给他磕头的心都有了。
大哥!你为什么非要带着他这么一废物一起走!放任他在这自生自灭不好吗!
还有——
谁教你这么牵着人走的?
淮年盯着被阎朔递过来的那一小节藤蔓,满眼质疑地顺着藤蔓看向阎朔的腰,再抬头看着阎朔。
这种牵人的方式,不禁让淮年想起山下村落里的大爷。作为村子里为数不多养了宠物狗的人,他遛家里的柴犬时就是这样。牵引绳的一端套在自己的腰上,另外一端系在狗的身上。
淮年还记得当时他头一回见这种遛狗方式觉得新奇,凑过去问了大爷:“大爷,你为啥这样遛它?”他印象里遛狗时绳的终端基本都是拿着手里。
大爷:“为啥?还能为啥?你看看他这倔样!不听管教还爆冲!老折腾人了!拉手上牵不住,还得捆腰上。而且这样也方便,手空出来了。”大爷说完晃了晃手里的锄头。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