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朔终于把他从肩上放下。

淮年没动静,阎朔也无反应,二人互相看着对方。

淮年首先扛不住。

“阎朔哥,我总不能在这上厕所吧?”他环顾四周,那树枝上还有小鸟在叽叽喳喳呢。他小声抱怨,“这也太开阔了。”

阎朔:“上不上?”

他只问了这句话。

“我上!”淮年挺直背,“我去一边上。”

他走出去一步,阎朔就跟着。

淮年没辙了,转头看着男人:“哥,你也尿急?”

阎朔:“陪你。”

淮年真想大喊一声你有病吧!他又不是小姑娘,上个厕所还要人陪。

“谢谢阎朔哥哥的好意。”淮年娇声说,“但你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你跟着,我不好意思的。”

阎朔:“……”

他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发现一旁还有一两棵被雷劈得迎空劈叉的枯树。阎朔抓紧手里的刀,定了主意:“那你先去。”他说,“我在这弄点木材。”

最后一句叮嘱:“别走太远。”

以阎朔的估计,淮年这小体格估计也走不到多远。在附近上厕所的话,若是突然遇到什么危险,一声喊他也能听见,立刻就能赶到。

得了阎朔这句话,淮年就跟被主人解了牵引绳的小博美一般欢脱。

他美滋滋地说好,又看了眼阎朔手里的两把刀。

“哥,你把那个给我一把吧。”

阎朔:“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一个人还是有点害怕。”他用小可怜的语气讲。

阎朔当真是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