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在阎朔拎着砍刀试图砍下一根藤条的时候。
一开始,一切如常,阎朔手起刀落,藤条唰地一下也跟着分离而下。
突然,阎朔的刀一下就挥不起来了。
就像是一台起初运转优良的机器突然之间生了锈,变得卡顿难用。
淮年受阎朔的嘱托站在一旁。阎朔叫他离远一些,怕砍树的灰尘渣滓迸溅到他的身上。
瞧他动作有异样,立刻上前问: “阎朔哥,没事吧?”
阎朔摇头: “没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手却举不起来。他皱紧眉头,憋着一股劲,试图再抬手。
淮年阻止了他。
少年的手与他的形成鲜明反差,一双透白,稚嫩纤细,养尊处优,一双带茧,麦色偏黑,粗大有力。
可偏偏是那瞧着好看的手摁住了他的动作。
“阎朔哥,不如让我试试吧?”
阎朔不解。
淮年撒娇: “看你弄半天了,我突然觉得这个也挺好玩的,你要不要教教我?”
他没办法直说自己是看出了阎朔的不对劲。
淮年多少猜到阎朔的情况,可他不能表现出来,更无法倾诉出口。毕竟那都是原著剧情里提到的东西,按现实逻辑,他是一点都不该知道的。
他仰着头看阎朔,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和小狗一样的单纯渴望。
就好像他提出这个意见,想要做这件事,当真只是一时兴起。
阎朔抿了抿唇,迟疑片刻,道: “好。”
他把刀递给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