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淮年这么问了,用如此的眼神看着他,阎朔突然意识到:他什么都没忘记。

“有点。”阎朔坦诚, “我只记得一点。”

“那你还想打拳击吗?”

少年问得很天真。

天真得近乎残忍。

“我已经三十二了。”阎朔对淮年说, “我中间甚至缺失了近十年的训练。”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的手臂依旧存在后遗症。”

淮年还是那一个问题: “那你还想打拳击吗?”

有些话其实不该阎朔来告诉淮年。

他看着面前的小孩,以他们之间的年龄层来说,他的确可以用对淮年使用这个称呼。

“淮年,有些事情不单单是想不想的问题。”

“是吗?”淮年歪了歪头, “可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只要你想的话就一定可以。”

实在不行,那不还有他这个外挂吗?

而且,听阎朔这话的意思——

“阎朔哥,那你就是想的呀。”他笑起来,不易被察觉的虎牙于唇侧若隐若现。

“想就去做好了,反正有我在的。”

阎朔能不能追到沈虞正式上位这事淮年不能保证,因为那是原著作者安排的事情。可阎朔能不能恢复好身体,再次踏上擂台……在这件事上,他奇迹小年还是能帮上一二的。

少年的话在耳畔。

到阎朔这个年纪,他其实已经不太相信这些放到网上说出去都会被称之为鸡汤的话语。

可莫名的,不知道是少年的眼神太认真,语气太诚挚,还是海岛的风本就带着超乎平常的自由气息。

这一瞬间,阎朔竟然觉得也许淮年的话说的是真的。

人生可以没有那么多不可能,没有那么多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