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红薯上的柴灰在沙地上蹭了下,徒手就要去碰红薯。
淮年吓了一跳,瓜子都顾不上嗑,抬手阻止阎朔: “烫!”
阎朔抬眸瞧着他,片刻后轻声说: “没关系。”
“我手糙。”
他看了眼淮年的手。
若是淮年的手去碰,应当会被烫红。可他的不一样,手上全是练拳后的茧子,这点温度不算什么。
阎朔这人看起来粗糙,做事却细致。红薯剥开一点,确认熟了后,他特意拿一张干净的纸巾将红薯肉给垫着,小心翼翼地把红薯拔皮。
淮年就在一旁看着,馋得吞了口唾液。
烤红薯的焦甜味道在他的鼻尖徘徊不去。
淮年好奇地拿起小木棍,学着阎朔刚刚的动作,继续在灰烬里翻找。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多的。
“给。”阎朔弄好一切后,突然把手里的红薯递过来。
淮年先是客套地推辞: “不用了阎朔哥,你吃吧。”
阎朔: “还有,你先吃。”
淮年嘿嘿一笑: “那我就不客气啦。”
他接过红薯,就算隔着一张薄薄的纸,滚烫的温度还是传到了他的手里。他一时没预料到这温度,小声地惊呼了下。
原本在讨论谜题的谢北柯立刻回头: “怎么了?没事吧?”
淮年: “没事啊。”
谢北柯耳朵可真灵。
沈虞转头瞥见了这情况,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阎朔大手一伸,接过了淮年手心里的红薯。
淮年圆眼一瞪,以为阎朔这是要反悔。男人却拿着红薯,举在他的唇边。
“吃。”阎朔嘴里就蹦跶出一个字。
淮年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好,有些太亲密了。他摆摆手: “没事的,阎朔哥,我自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