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案实在出乎祁绥的意料。
但仔细一想,祁绥又觉得这似乎符合淮年额度个性。
他无奈笑起,目光流连在少年的身上。
虽然是秋日,可今天的温度并不低,特别是当下午太阳变换位置照射过来以后,屋子里透着腾腾的热气。
淮年一开始睡觉是盖了被子的,现在被子也还在他的身上,把他捂得严严实实。
他应当是睡热了,在梦里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表情显得有些不安分。一张脸透着微微的红色,有发热的迹象,嘴唇微张着,殷红的小舌头在其中若隐若现。
祁绥敛眸,抬手帮他把调整了下被子,又环顾四周,找了一本杂志大小的薄书,坐在床边给淮年扇风。
祁绥的脑海里依旧有很多疑问。
目前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能在不断佐证他之前的推测结论的情况下带来新的可能。
有时候祁绥觉得面前睡着的人像一颗饱满的洋葱,而他就是那个剥洋葱的人,一点一点走过所有的可能,最终就像是寻找到洋葱心一样,他试图寻找到所谓的真相或者某种事实。
过了会,淮年醒了。祁绥看了眼腕表,正好半小时。
也不知道是对方睡眠时间控制的太精准,还是说有另外一种不被他发现的闹钟一样的东西能够帮助他醒来?
心里思绪起伏,面上丝毫不显。原本在替淮年扇风的动作早就停顿,杂志放在一旁,没让淮年看出半分。
淮年刚刚睡醒,人还有些迷糊,揉着眼睛坐起来,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祁绥的身影,他打了个哈欠,跟祁绥问好: “早啊,哥。”
“醒了?”
淮年点点头。
“还有休息时间,要不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