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头正高,太阳很大,王二虎一路走一路说,不觉得口干舌燥吗?淮年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祁绥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淮年,淮年如获至宝,转手将糖交给小朋友。
糖入嘴里,王二虎的终于不说话了。人可以一心二用,但嘴巴不行。吃糖的时候就只能吃糖,说话的时候就得专心说话。这是王二虎小小年纪却已经深深领悟的道理。
他抿着嘴里葡萄味的糖果,酸酸甜甜。当硬糖的外表被全部舔到融化消失以后,最里层的夹心就出现了。
王二虎可喜欢这个糖了。
连带着,他也喜欢上了跟在他师父身边这位叔叔。
吃着糖,王二虎领着二人离开村子,往山上的地方去。
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一进山就跟小老虎回家似的,这里蹦跶一下,那里蹦哒一下。
淮年和祁绥跟在他的身后。
祁绥看了眼前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崎岖山路,问淮年: “你确定这没问题?”
淮年: “应该吧……”
他这属于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嗯。”祁绥低头看着泥地里淮年踩出的脚印,不动声色地抬脚比对了一下。码数比他小一些。
于是乎,祁绥开始莫名地减缓自己走路的速度,特意比淮年稍慢一些,走在他的身后,用自己的鞋却踩他走过的路。一步一个脚印地跟随。
突然,淮年的脚印不再有所变化。
他在原地站定。
祁绥跟着停下脚步。
王二虎嘴里的糖还剩下黄豆般大小,他边抿着糖边开口说话: “就这了。”
“林爷爷这些天都待在这的。”
这一处是个破败的庙宇,修在半山腰,若不是有王二虎引导,淮年和祁绥很有可能不会发现这一处地方。它没那么明显,掩藏着苍翠的树木之间。
“哥哥,叔叔,你们进去吧。”王二虎站在门口不肯再往里了, “林爷爷脾气怪得很呢,我就在这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