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另一个派出所接受调查,爸爸腿残躺在空地上挨饿受冻。
他晚上没吃饭,又背着菜刀坐车到一高折腾了一番,出来时已经没有什么精力了。
警员将他放在楼底下就走了,也不打算多管这个孩子。
一番教育下,这孩子完全被养歪了,是一点教育都听不进去。
刘耀祖饿的不行,习惯性去找房东蹭饭。
然后就被房东家一米九的大儿子提溜了出来,扔了出去。
他欺软怕硬惯了,也不敢再闹,也不知道去哪。
嚣张着长大的刘耀祖,第一次觉得很迷茫。
他该去哪呢?
家没了,爸爸不知道跑哪去了,妈妈还在警察局。
他连今晚该怎么熬过去都不知道。
刘耀祖下意识想去找刘念蒂。
让刘念蒂伺候他,给他安排好衣食住行,像妈妈平时那样对他百般照顾。
但他才在一高门口遭了罪,再一路奔波过去千里挨揍...还是算了。
刘耀祖想了想,决定去找平日里认的兄弟将就一晚。
他掏了掏书包,还有最后十块钱够他花。
将钱藏进夹层里,刘耀祖踏上找兄弟的路程,完全没注意不远处跟着他的车。
车内,江靳言看着男孩已经没了嚣张气焰的背影,不屑的轻嗤一声。
“少爷,现在过去么?”
“继续跟着,找到刘成家的位置了么?”
“已经找到了,在河边的桥洞里。”
因为他们发出去的澄清消息,加上房东下午那么一宣扬,这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了他们这奇葩的一家。
路过刘父都得指指点点两句,偶尔来个直爽点的会给他一脚,直呼很爽。
刘父哪遭得住这些,就算很艰难,还是一点点将不多的家当带走,搬到了桥底下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