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像是挺可怜的。

谢予白有些漫不经心地想到,对方这副模样就像是一直露着尖齿的小动物,一边亮着爪牙一边抽抽泣泣往他怀里钻,很难让人不心软呢。

贺听枝在病床上那只空闲的手还很有闲心把书合上,面上却依旧可怜的很,他长得本来就很漂亮,略微有些偏秾丽,他这张脸无论做什么神态都是赏心悦目的。

直到谢予白一只手覆了上来,对方的手指带着微凉冷意,一点点地拭去他不小心落出来的泪水。

或许是对方手冷的缘故,倒是让贺听枝下意识颤了颤身体。

贺听枝向来乖张惯了,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校园,没怎么经历过太大的事情,乖巧是假的,但是偏偏长辈老师都很吃他这一套。

贺听枝愣愣盯着对方,一瞬间动作有一些僵硬。

他实在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当真。

“乖孩子。”谢予白隔着手套的湿热感终于传来,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对方的声音有些低,明明是亲昵的称呼不知道为什么放到他的口中就显得很奇怪。

贺听枝含着的泪水险些没忍住收回去。

对方总是给他一种喜欢角色扮演的怪癖,以这种方式来推演的话,对方没准还会在做-爱的时候还会慢条斯理地和你讲道理。

好别扭。